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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型电视连续剧《瓦氏夫人》剧本·第十九集 | |||
作者:梁越 文章来源:本站原创 点击数: 更新时间:2007-11-26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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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型重大历史题材30集电视连续剧《瓦氏夫人》剧本 第十九集 →大型重大历史题材30集电视连续剧《瓦氏夫人》剧本创作说明→
第19集 1、 义军大营帅旗之下 日——外 阿花走到帅旗之下,扶起了卢苏和王受。 阿 花:“〈面向义军站立〉各位头领,义军贝侬们,都起来吧!〈指着‘岑’字帅旗〉阿猛老爷是被官军逼死的,这些年,你们打着他的旗号,替他申冤,要为他复仇——〈躬身抱拳〉我岑氏花要感谢你们!” 众头领:“〈激动地〉夫人——” 阿 花:“义军贝侬们,我们抗争的本意,并不全是替阿猛老爷打抱不平,而是要改变官府对边地百姓贪暴的现状,是要让皇帝老爷和朝廷改变对边地壮人的态度!你们受了伤,流了血,有的弟兄不惜丢了性命,壮人百姓更感谢你们!” 义军士兵中有人抹起了眼泪。 阿 花:“可是,贝侬们,你们想过没有?既然我们不反朝廷,那为什么要杀官军呢?官军他再狠,再凶,也是国家的军队,他们不犯我们,我们为什么要去杀他们呢?阿猛老爷直到死,也没有下令向官军射过一枝箭!〈眼睛含泪,语调哽咽〉既然贝侬们还打着阿猛老爷的大旗,就不要违背他的心意哪!” 卢 苏:“〈高声插话〉夫人说得对!义军贝侬有七万人,如果全部杀向官军大营,双方就成了尸山血海,官军的兵也是普通百姓的娃崽,我们厚道的壮人难道忍心下这个手吗?何况,杀过去,我们就真成了朝廷的死敌了!这不是我们想要达到的目的啊!” 王 受:“〈仰天大叫〉祖公老爷啊,难道要让官军把我们斩尽杀绝吗?我们这样做,也不过是求一条生路啊!” 头领甲:“我们就是死,也要死出个样子来!” 义军士兵群情激动,充满矛盾,既不愿以朝廷为敌,又充满了求生的渴望。 有的士兵把刀狠狠地插到地下,跪地大哭。 阿花夫人摆摆手,全场又安静了下来。 2、 义军大营外山道 日——外 一名义军探子伏在马鞍上,纵马狂奔,朝大营中奔来。 山道崎岖,探子狠击马鞭,挥汗如雨。 3、 义军大营帅旗之下 日——外 阿 花:“〈抱拳拱手〉贝侬们,我们不能那么做啊!我们壮人也是堂堂的中华子民!阿猛老爷的血,和贝侬们的血,会让皇帝老爷明白这个道理。新来的总督老爷,他再狠,我阿花也不怕。我阿花愿和你们的大头领一起,赤手空拳去见他,让他明白他们眼中的反民心里想的是什么?” 众头领:“〈急了起来〉夫人,不能去啊!” 头领甲:“那是送死啊夫人!” 阿 花:“〈摆摆手〉就是毒蛇窝,就是虎狼阵,我阿花也要去!你们的大头领,是阿猛老爷的大总管,我阿花是阿猛老爷的夫人,如果要死,那就让我们田州岑门家族的血先流个干净吧!” 有些头领哭起了来,义军士兵也不断抹着眼泪。 王 受:“〈沙哑着嗓子〉决不 王受说罢,带头往外走。 头领甲:“宁死在河海,不倒在泥潭,我们空手到官军大营去!〈也随着往外走〉” 悲愤的义军们纷纷扔了刀枪,丢了箭袋,潮水一般转身跟在王受身后。 正在这时,探子奔驰入营,边驰边喊。 探 子:“报——” 探马驰到帅旗之下,面向众头领滚鞍落马,王受和众头领的脚步停下了。 探 子:“〈跪禀〉大头领,各位头领,官军的前线大营全是空营了——” 王 受:“〈大惊〉什么?” 探 子:“新总督把外省的客军都撤回了本省,现在不仅我们的正面没有官军,就连南宁也不过只有千把人的官军驻守!” 众头领目瞪口呆,空气瞬间静止了一般。 王 受:“〈跃步上前,揪着探子的衣领〉有没有搞错?你,没有看走眼?” 探 子:“〈再拱手〉二头领,我的马快,我们一拨探消息的贝侬就让我连夜跑回,免得大家像老虎扑麻雀,白费力气!新总督王守仁老爷不仅下令撤回了前线大营的所有官军,他自己只带百多个随从,夜晚和白天都不带停,就这样赶往南宁,听总督行辕的军校一路扬言,新总督王守仁老爷不想以我们为敌。他要亲身到壮人中间,慰问死伤和穷人,发放钱粮!听说王老爷从梧州督府衙门出发时,大营中有很多将军老爷苦苦拦阻,怕像他这样的一品大员被我们抓了,杀了,损了皇上和朝廷的脸面,可王老爷不顾,把阻拦他的将军们都关了起来,现在,估摸总督行辕已到南宁。而且,南宁没有布防,几乎是一座空城!” 王 受:“唔?” 众头领一时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 帅旗之下,林氏夫人突然眼睛一闭,虚脱昏倒。 阿花和岑芝忙把她抱住。 阿 花:“姐姐——” 岑 芝:“亲阿婆——” 卢 苏:“二夫人——” 众头领手慌脚乱,帮着阿花和岑芝把林夫人抬入一个竹搭小屋中。 4、 竹搭小屋 日——内 阿花一勺一勺地给林氏夫人喂着米汤,岑芝在一旁替祖母掖着盖着的薄被角。 阿 花:“别这样说姐姐,邦彦也是我的儿子,芝儿也是我的孙子,姐姐你说,离开你们,我能到哪里去呢?不管多难,多苦,我想,就是死,我们三个人也要死在一起!” 岑 芝:“阿婆,亲阿婆,你们都是芝儿的亲人,芝儿死也不离开你们!” 阿 花:“〈微笑着喂了林氏最后一口米汤,摸了一下岑芝的头〉芝儿,到外面把老总管和你王阿爷叫进来!” 岑 芝:“哎——〈转身出屋〉” 不一会儿,卢苏和王受入内,垂手恭立。 卢 苏:“二位夫人有何吩咐?” 阿 花:“贝侬们都想通了吧?” 王 受:“〈拍拍自己的额头〉义军贝侬们好像是想通了,可我没想通啊!照我的脾气,该打下南宁,打下湖广,让皇帝老爷瞧瞧,我们都不是软柿子,让他们随意捏的!” 阿 花:“〈笑了笑〉新总督王老爷都不怕让你抓,你还担心什么?找你们来商议的是,我们该派人去求抚了!” 卢 苏:“〈感慨地〉这几年的战火动乱,田里都长满了野草,贝侬们也该回家清清自家田里的杂草了!” 5、 南宁驻军营地中军大帐 日——内 营地中的中军大帐内,王守仁端坐主座上,驻军将校分立两旁。 将领们对撤军十分不理解,人人脸色难看,但又不敢发作。 王守仁:“〈继续侃侃而谈〉皇上和朝廷用银子给我们装备了盔甲刀剑,喂饱战马,还给将士们发饷银,养活妻儿老小。将士们的职责就是抵御外敌,保境安民。而如今,和我们这些堂堂大明军队对峙的,却是边地贫苦至极的大明朝的壮人子民,岂非滑天下之大稽啊!” 6、 南宁官军驻军大营 日——外 义军信使正在官军士兵的押送下,神态自若地走向中军大帐。 7、南宁驻军营地中军大帐 日——内 军官甲:“〈朝帅座拱拱手,委屈地〉大帅有所不知,您老遣散官军不打紧,万一这些乱民趁乱攻城,照目前这般空虚,南宁城守不住,而且很快就会全省沦陷,到那时,大帅您,可就——” 王守仁:“〈摆摆手〉此言差矣!就算他们攻下了广西,又能怎么样,大明有两京一十三省,他们能全攻下来吗?诸位放心,本帅心里明镜似的,你们号称三省之军,但真正能战的不过是数千之众,姚镆总督之所以迟迟不愿进攻,也是虑及于此。而壮人的俍兵,却是天下闻名,他们有七万之众,还有卢苏、王受这些老谋深算的头领。他们真要铁心和朝廷作对,早就打下两广,打下湖南,威逼南京了。他们没有这样做,不是明摆着吗,只要朝廷处事公正,给他们一条生路,他们还造反吗?” 军官甲:“〈一时语塞〉这……这——哎!大帅呀,您老文能成为一代宗师,武能百战百胜,末将是说不过大帅,可,这棋也忒险了些!” 王守仁:“〈笑着摆摆手〉不险,不险!本帅看呀,也许,他们求抚的军使,此刻正走向大营哪!” 话音未落,一军士急步入帐。 军 士:“〈单腿跪禀〉禀大帅,叛军求抚军使求见大帅!” 众将惊奇地望着军士,又望望着王守仁,不禁折服。 王守仁:“请叛军,不,请义军军使!” 军 士:“〈立起〉是!〈转身出帐〉” 8、义军大营帅帐 日——内 卢苏和王受高坐帅座的主次座,召集众头领议事,讨论军使带回来的口信。 头领甲:“大头领和二头领不能去!天下的河有多少道弯,官家的肠子就有多少道弯,这些年我们上官家的当,数都数不清!两位头领是义军贝侬们的主心骨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我们——〈看着卢苏的神色,停顿了一下〉” 卢 苏:“说下去!” 头领甲:“反正,在下不同意大头领和二头领一同去南宁,去见那个什么鸟总督!要去,只能去一个!” 头领乙:“是啊大头领,你们中的一个人去,就算有什么事,另一个头领还能领着我们把人救回来,可——这鸟总督也太摆扯了,硬要让你们两个一道去,难担保不是一个圈套啊!” 卢苏走下帅座,踱起步来,王受也站起来,众头领眼睛盯着两位主帅,又惊又疑。 9、义军大营帅帐外 日——外 卫兵见到阿花夫人来到,急忙施礼。 阿 10、义军大营帅帐内 日——内 见到阿花夫人入帐,众头领齐向夫人躬身施礼。 众头领:“阿 卢苏、王受大喜,急上前。 卢 苏:“阿 阿 花:“〈抱拳还礼〉各位头领,我知道你们正为什么事发愁。阿花虽是个女人家,也要替贝侬们的出路着想,试想想,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吗?当初,是姚总督不接受招抚,非要斩尽杀绝,如今,既然官家接受我们招抚,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?思恩府和田州的乱事因阿猛老爷而起,我们义军贝侬们这两年打的也是替他报冤复仇的旗号,我阿花愿意和大头领、二头领一块去南宁!” 众头领:“〈大惊〉夫人!” 阿 卢 苏:“〈激动地〉阿 王 受:“干了!拼了这条老命,换来父老百姓能过太平日子,值了!” 众头领齐唰唰向三人下跪。 众头领:“〈感激万分地〉夫人,大头领,二头领!” 11、 南宁官军大营辕门 日——外 从辕门外到中军大帐,排了两列衣甲灿然的军士,他们挺身而立,威武雄壮。 辕门正中,挂着一个巨大的牛皮鼓,一名军士赤膊敲鼓,有节奏地连擂三通。 总督府中军旗牌官从帅帐中出来,挺身向大营门口传呼。 中军旗牌官:“传阿 间隔一阵距离,又有一个传呼。 又一个传呼:“传阿 阿花夫人在前,卢苏、王受在两侧,三人同时出现在辕门。 三人面不改色,穿过两列长长的军阵,不紧不慢地走向中军大帐。 12、南宁官军中军大帐 日——内 帅座两侧,是两排全盔全甲的武将,人人面容整肃。 三人不慌不忙地走到帅座跟前,行单腿跪的军礼。 三 人:“草民参见大帅!” 一阵沉默,三人半跪着,不敢抬头。 良久,王守仁慢慢走下来,扶起了阿 王守仁:“阿 两侧奔出军校,押住了卢苏、王受,全场震惊。 阿花夫人脸色一变,正要说话,王守仁摆摆手,走上帅座。 王守仁:“本帅既然决定招抚你们,决不失信!明天本帅要亲入尔等大营,抚揖慰问,也决不带着一兵一卒!但是思田之乱,以尔等两人为首,对抗朝廷官军,扰害地方,牵动三省,若不以国法惩之,何以泄军民之愤?来人啊,将二人在辕门之下各杖一百!” 军 校:“是!” 军校拖起二人,就要出帐。 王守仁:“〈挥手〉且慢,准许二人着甲衣受杖!” 军 校:“是,大帅!” 卢苏、王受一边被拖出去,一边激动万分。 卢 苏:“大帅,草民代边地壮人百姓谢大人了!” 王 受:“草民就盼着这一天哪,大帅,您老真是青天大老爷呀!” 阿 王守仁:“〈再次扶起阿花〉夫人请起,请起!〈指着帐外〉请夫人到辕门之下,与卢王二头领一道和本帅立誓,决不相欺!” 阿花激动地和王守仁步出大帐。 13、南宁驻军大营辕门 日——外 王守仁站在辕门帅旗之下,刚受杖完毕的卢苏、王受被军士扶着和阿花站在跟前。 王守仁:“思田之乱,事由边吏贪功而起,皇上和朝廷已经认识到这一点;而此事祸延数年,牵动三省,罪在你二人。你二人即已受罚,此事就此了结,尔等营中弟兄,都是无辜的壮人百姓。本帅今与阿 说罢,王守仁郑重地和三人看着军士杀鸡滴血,递给四人每人一碗。 王守仁:“〈将鸡血抹到脸上,剩下的一饮而尽,将碗扔到地下〉雷神布伯在上,本帅诚心招抚壮人百姓,如有相欺,天打五雷轰!” 阿 花:“〈也把鸡血抹到脸上,饮尽鸡血,扔碗〉雷神布伯在上,壮人百姓永为大明子民,为大明屏卫南疆,使朝廷永无南顾之忧,如有相欺,我阿花粉身碎骨!” 卢苏、王受:“〈抹鸡血,扔碗〉如有相欺,粉身碎骨!” 帅旗纷扬,四人相顾而笑。 14、义军大营外山道 晨——外 青衣小帽的王守仁和俪儿骑着马,在文官随从的陪同下,往义军大营款款而来。 15、义军大营内 晨——外 王守仁一行一入营中,义军全体齐唰唰跪下。 全体义军:“〈感动地齐呼〉皇上万岁!大明国万岁!” 义军士兵们热泪盈眶,欢声雷动。 王守仁骑着马,向欢呼着的义军左右作揖拱手,微笑着点头。 俪儿跟在父亲身后,也十分激动。 画面之外:是王守仁向嘉靖帝上奏书的声音—— 王守仁画外音:“故自兵兴以来,远近军民往往亦有哀怜其志,而反不直官府之为者。……各夷告称官兵未进之先,猛尚遣人奉表朝贺贡献,又遣人赍本赴京控诉;官兵将进之时,猛遂率众远遁,未尝敢有抗拒。以此言之,其无反叛之谋,踪迹颇明。今欲仍设土官以顺各夷之情,而若非岑氏之后,彼亦终有未服。故今日土官之立,必须岑氏子孙而后可。” 王守仁对义军讲话的画面。 义军纷纷丢下刀枪,集体出营的画面。 卢苏、王受、阿花热泪盈眶的画面。 淡出—— 16、田州土司府演兵场、高耸的钟鼓楼、威严的土司府大门等空镜头 日——外 演兵场虽空无一人,却还保留着石锁、栓马桩等物件。 高高的钟鼓楼上,铜鼓虽有残破,却无形中散发着一种气势。 土司府大门的石狮子仍神情威严,“田州指挥同知衙”字样斑驳陆离。 17、田州土司府廊道 日——外 一行人急步匆匆,走动着不同的脚。镜头上移—— 岑邦相和其母韦氏、表舅陆玉等一行人志得意满地走向土司府大堂大门。 18、田州土司府大堂 日——内 岑邦相穿着一新,在韦氏和陆玉的陪同下神气活现地走入大堂。 岑邦相东瞧瞧西望望,喜不自禁,踱到土司主座上,拍拍衣裳,才坐下。 岑邦相:“〈一拍惊堂木〉升堂——” 陆玉等一干人迅速得意地装模作样分立两旁,占居了主要位置。 韦氏则坦然地坐在主座旁的次座上,瞪着一双金鱼眼睛,望着众人。 陆 玉:“〈往门外传呼〉老爷升堂喽——” 19、田州土司府大堂门外 日——外 等在另一侧门外的卢苏等众吏目急忙鱼贯而入。 20、田州土司府大堂 日——内 卢苏率众吏目入内,看到陆玉等人已站了主要位置,只好站在不显眼的位置上。 岑邦相新鲜劲没过似的,东张西望,看到众人站定,才回过头来。 岑邦相:“哈哈,哈哈,〈拍了一下手掌〉想不到啊想不到,风水转过来转过去,又转到本老爷的身上了啊!本老爷命苦啊,事事受人欺压,可真还别说,就是有当土司老爷的命!先是老大到督府衙门为吏不回来了!后来老二也死了,这把交椅就轮到本老爷来坐坐了!” 陆 玉:“〈恶狠狠地〉哼,我这个表舅爷更命苦,被人像撵兔子一样撵到悬崖边上,要不是祖公有眼,下面长出一棵树来撑着救了我,我今天早已经是孤魂野鬼了!〈厉声地〉黄维、钟富——” 黄维、钟富:“〈扑通跪下〉表舅爷——” 陆 玉:“〈踱到两人面前〉说吧,是下油锅,还是浸水塘?” 两人低头不语,卢苏众土官也沉默着不说话。 陆 玉:“〈高声地〉来人啊!” 岑邦相:“〈挥着手〉哎,慢——表舅呀,眼下是用人之际!” 众土官纷纷求情。 土官甲:“〈作揖〉表舅爷,两位头领是奉阿猛老爷之命,怪不得他们呀!” 土官乙:“是呀是呀,表舅爷大人有大量呀!” 卢 苏:“〈朝岑邦相拱手〉老爷,要论对表舅爷的罪过,我卢苏最大,就请表舅爷把我丢下油锅,扔下水塘吧!” 岑邦相:“〈站了起来摆手〉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,两位头领请起!” 黄维、钟富:“〈起身,拱手〉谢老爷!” 岑邦相:“今天我坐了这把交椅,我就说了算!谁都不许提以前的旧帐,表舅,看你那能耐!” 陆 玉:“〈堆笑〉嘿嘿,还是表外甥老爷有出息,有能耐,有福气!” 岑邦相:“〈陶醉在得意洋洋之中〉说的好!说的好!本老爷爱听,哈哈,本老爷爱听嘛……” 韦 氏:“〈等岑邦相笑毕,拉长声调〉从今儿起,你们要知道,在这府里,谁的规矩最大,谁的话最算话!〈扬起脸来,对着卢苏〉卢老总管,你说呢?” 卢 苏:“〈上前〉太夫人的话我明白!从今以后,我愿将总管的差事,全部交给表舅爷!” 听了这话,陆玉一脸得意。 韦 氏:“〈故作安慰〉按说呢,田州土司还有今天,还能存岑门一脉当田州的老爷,卢老总管有大功劳,可是呢,那阵子是那阵子,这阵子是这阵子,一个老爷有一个老爷的规矩,你是府里的老人了,你说是吧?” 卢 苏:“是,是!太夫人说得是!在下不当这个总管,倒也落个轻松,只有一事,请太夫人和新老爷务必急办!” 岑邦相:“〈摆出一副新官上任的架式〉什么事?” 卢 苏:“阿 岑邦相:“〈一拍案桌〉放肆!” 卢苏一时语塞,不能理解地望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岑邦相。 岑邦相:“他们回来,我们到哪儿去?要不是他们,本老爷能在乡下受苦那么多年吗?” 韦 氏:“〈红着眼睛,故作委屈地〉我和邦相在乡下穿土布,吃糠咽菜,他们在府里吃香的,喝辣的,穿金戴银,什么时候想过我们。现在我们回来了,该换着他们去尝尝滋味了!” 陆 玉:“〈声调怪异地〉哈哈——,这也是个好事啊!把我们呆过的年数呆完,把我们吃过的苦,受过的罪尝完,〈朝岑邦相拱拱手〉邦相老爷他,会开恩的!” 卢苏一甩袖,一声不吭地就要往走。 岑邦相:“哎,哎,老总管,本老爷还有话呢!” 卢苏立住了脚。 岑邦相:“他们毕竟是本老爷的长辈和侄儿,麻烦老总管和黄维、钟富去一趟,就说田州城残破,等日后重建住处,再请他们回来!还有,他们养田,都要收归土司府,他们的吃喝,嘿嘿,本老爷会从土司府派人给他们送的!” 卢 苏:“〈半转过身来,怨愤地〉遵——命!” 黄维、钟富:“〈惶惑地出列躬身〉遵命!” 卢苏在前,两人在后,相随着走出大堂。 陆 玉:“〈看着三人背影,得意非凡〉哈哈哈,哈哈哈——” 众土官面面相觑,惊疑不定。 21、田州土司府大门外 日——外 卢苏、黄维、钟富三人一声不吭,脸色阴沉,陆续翻身上马。 卢苏在前,黄维、钟富随后,三人一纵缰绳,马跑动了起来。 22、乡下阿花所住村落村口大树 日——外 一群人敲着锣吹着唢呐,扛着猪头来到古树树根,恭恭敬敬地摆放猪头,倒酒点香。 为首老人〈陆阿公〉:“树祖公啊,今年的大祭,到底还是我们陆黄两姓分祭,您老啊,就和村尾的树祖婆先吃上我们的贡吧!放炮!” 一个精瘦汉子串起鞭炮,就要用香去点。众陆姓族人代表匐匍在地。 这时,阿花夫人和黄姓族长匆匆赶到。 阿花夫人:“别忙点炮!陆阿公,别忙啊!” 陆阿公:“〈回头一看是阿花夫人,连忙站起〉夫人——” 阿花夫人:“陆阿公,你看,我给你把黄阿公带过来了!哎,你们都搞岔了!我说过,今年祭树神,村里的陆黄两姓要合,大家都住在同一个村里,祖上有些恩恩怨怨,子孙们就不要计较了!树祖公,树祖婆都是两姓的神树,大家合合美美的有什么不好!” 陆阿公:“可是,时辰到了呀,没见黄姓族人来,我们就——” 阿花夫人:“〈一拉黄阿公〉都弄岔了!〈埋怨地〉你们这两姓啊,就住一个村,老死不往来!黄阿公带着黄姓族人先到了村尾的树祖婆那里,往年他们是从那里开祭的!要不是我赶到,也要放炮了!” 黄阿公:“〈向陆阿公拱手〉黄阿公——” 陆阿公:“〈也向黄阿公拱手〉陆阿公——” 黄阿公:“夫人在我们村,是村里的福份!还是夫人说得对,村里两姓的娃崽,都一样上阵杀敌,一样把命丢在外头,这几年,田州遭了大难,没了土司老爷,夫人和少爷虽说来到村里避一避,可也没少给村里做事!既然我们的年轻人把血流在一起,前代人的恩怨就了结吧!” 陆阿公:“黄阿公啊,夫人一开导,我们陆姓族人也是这么想的呀!刚才我就盼啊,你黄阿公怎么还不来?后为觉得,是不是,你们还想不开?所以,就——” 阿花夫人:“〈连连摆手〉常言说,误会消了,就像六月天吃了凉薯!现在,皇上派来王大人,恢复了田州土司,不打仗了,我们的年轻人没死在外头的,都要回来!村里的田有多少没人犁,没人种的,两姓的族长都要统计好。有的一家绝了户的,要把他的田重新分给没田或者田少的人,大家多养畜,多养鸡养鸭,多种果,多种菜,多开垦荒地——这些活都要两姓人力往一处用,劲往一块使!大家祖祖辈辈都住在一起,都是贝侬,都是乡亲,不能分,要合,要合呀!好了,村里的老麽公给出了祭树祖公和树祖婆的下一个时辰,是未时,到时候陆黄两姓一块祭!我说句话,万物阳为首,我们就先祭树祖公吧,再祭树祖婆,好不好?” 众人齐鼓掌。 黄阿公:“〈激动地〉好哇,我黄姓人听夫人的。往年祭树神,我们就是为了避开陆姓,才先祭树祖婆,今天合在一起,当然可以先祭树祖公了!” 陆阿公:“〈笑〉哈哈,好哇!娃崽们,都听了吗?” 众陆姓族代表:“听到了阿公!” 陆阿公:“未时,两姓人大祭,我和黄阿公主祭。我们陆姓人再杀一口猪,再供一个猪头!” 黄阿公:“〈拍着胸脯〉我们黄姓族人也多杀一口猪,多供一个猪头!” 众人齐声喝彩。 23、乡下阿花和林氏住处内室 日——内 病中的林氏不住地咳嗽,越咳越厉害。 六岁的岑芝神色惊慌,不停拍打着她的后背。 屋内阴暗简陋,林氏面色枯槁。 24、村口神树下 日——外 两姓族人代表敲锣放鞭炮,兴高采烈,树根下摆放着四个大猪头。 陆阿公和黄阿公站在最前面,稍是阿花夫人。三人恭恭敬敬地给神树叩头。 随着三个人跪拜下去,身后两姓族人代表黑压压地也跪拜下去。 三次跪拜之后,人群欢呼起来,跳起了草衣舞。锣声、鼓响、鞭炮声响起。 阿花站在陆阿公和黄阿公两位族长中间,微笑着,十分欣慰。 人们在跳着,欢呼着,一个个欢乐的神情从画面掠过。 突然,岑芝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,他拼命挤到阿花夫人的身边。 岑 芝:“〈急得要哭〉阿婆,我亲阿婆,她,她昏过去了!” 阿 花:“〈大惊,忙拉住岑芝的手〉什么?快去找土医!〈转身就走〉” 陆阿公:“〈也惊,招呼身边的年轻人〉快叫土医——” 年轻人:“是,阿公!〈转身就走〉” 陆阿公:“〈对阿花大叫〉夫人,夫人,等等!” 黄阿公:“〈急喊〉夫人——〈转身和黄阿公追着跟去〉” 25、乡下阿花和林氏住处内室 日——内 阿花和岑芝扑到床边,村中老土医用冒烟的艾叶轻轻炙刺着林氏肩部穴位和额头。 众乡亲挤满了整个屋子。老土医炙着烤着,终于,林氏发出了呻吟声。 老土医:“〈站了起来对阿花〉阿花夫人,二夫人没多大的毛病,就是身子太虚,动不动就头晕头疼,站不起来。要多给她补身子,多晒太阳!” 阿 花:“〈躬身〉多谢多谢!〈朝陆阿公和黄阿公等乡亲〉多谢贝侬乡亲们,这里有我阿花和芝儿就行了!多谢大家啊!” 黄阿公:“〈转身〉夫人呐,有事尽管招呼!我们啊,不管是黄姓族人,还是陆姓族人,都是岑老爷治下的土民,都没把你们当外人!” 陆阿公:“〈拱手转身〉是啊是啊,夫人!你们呆在村里,可没少为村里的乡亲贝侬们出主意,想办法,带领大家建屋盖房,养禽养畜种田找吃,阿花夫人呐,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呀!” 阿 花:“〈感激地再次一揖〉慢走啊乡亲们!” 众乡亲:“哎,哎——〈出屋离去〉”、 阿花和岑芝扶起林氏,林氏喘了两口大气,脸色苍白。 林氏夫人:“阿花妹啊,土医说得对,我不能老闷在屋里,走,扶我出去透个气!” 阿花夫人:“好的姐姐!来,站起来,好——” 阿花把林氏架了起来,岑芝帮着手开门,看到门外的阳光,林氏眯缝起了眼睛。 26、乡下院落 黄昏——内 阿 阿 岑 芝:“亲阿婆,阿婆,我才不放心土司府里那些下人呢,我来侍候你们!” 阿花夫人和林氏夫人都笑了起来。 阿 岑 芝:“〈剥净一个红薯丢到盆里,稚声稚气地〉四月八,冷死老母鸭!” 阿花夫人、林氏夫人均笑。 阿 阿 27、村中道路 黄昏——外 卢苏等人在村中几个老人的陪同下,往两位夫人所住院落走来。 28、乡下院落外 黄昏——外 老汉甲走在前面,到院门指了指。 老汉甲:“两位夫人就住这,好几年了!” 卢苏看了看,叹了一口气,推门而入。 29、乡下院落内 黄昏——外 阿花、林氏和岑芝看到卢苏等人进来的表情,怔住了。 阿花担心地上前,卢苏看了看身后,示意众人留在院中。 卢 苏:“二夫人,阿 阿花扶着林氏夫人起身,和卢苏一道进了屋内。 院子内的众人面色难看,谁也不说话,岑芝也两眼无助而惶惑地看着众人。 看看看孩子实在可怜,黄维上前搂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岑芝。 院子里的一只鸡,独自踱着步,院落十分简陋。 不久,内屋门被推开了,走了卢苏 奇怪的是,两位夫人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。 阿 花:“〈拉过岑芝〉芝儿,走,和阿婆送送老总管和几位头领!” 一行人转身出院门。 30、村中道路 黄昏——外 卢苏一边走着,一边和阿花夫人说着话。 卢苏脸上的表情愧疚不已 阿 岑芝迷惑而胡乱点着头。 一行人走到了村口,有人牵着马过来。 卢 苏:“〈蹲了下来,对岑芝说话〉少爷,记住了,一个男人,尤其是土司家的男人,知道什么是尊严,什么是责任!我要走了,你的阿花阿婆是个了不起的人,你一定要跟她学会过有尊严,有责任的生活!” 岑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 卢苏一行纷纷上了马,看着三个妇孺,不忍地回身拱手告别。 卢苏等人:“二位夫人保重!少爷保重!” 一行人一纵缰绳,疾驰而去。 突然,阿花一手搂住岑芝,一手紧紧攥住 31、田州土司府韦氏新住室 日——内 比起当初的住室更为宽敞明亮,下人们更加胆战心惊地擦擦洗洗,不敢抬头。 韦氏坐在半躺的椅子上,惬意无比。 下人们有的捶背,有的揉腰,有的捏脚,韦氏的眼睛半睁半闭。 阿红在一旁奉茶,站在韦氏身边。 韦氏朝阿红呶呶嘴,阿红连忙把花碗递到韦氏嘴边。 韦氏刚呷了一口茶,差点喷出来,阿红慌忙接过。 韦 氏:“〈瞪着金鱼眼〉要呛死我啊你” 阿 红:“〈急忙下跪〉夫人,奴婢该死!” 韦氏朝阿红挥挥手,又躺下去,阿红逃似地转身朝屋门走去。 刚走到门口,冷不丁碰上推门而入的陆玉,撞到一起,茶水溅到陆玉身上。 阿 红:“〈又急忙下跪〉奴婢该死!” 韦氏又睁开了眼睛,瞪着惊恐万状的阿红。 陆玉拍拍身上,起了一脚朝阿红踹去。 陆 玉:“还不快滚!” 阿红如蒙大赦,低头急拾茶碗盖,一蹿出屋。 陆玉一边走近韦氏,一边挥舞着手臂。 陆 玉:“都滚,都给我滚!” 下人们纷纷低头出屋。 韦 氏:“〈直起半个身子,似笑非笑地〉哟,表哥,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烦心呐?邦相刚给了你这个表舅爷一个大宅,又新娶了一 陆 玉:“〈贴近韦氏耳边〉我说呀,还不是我们闭着眼睛睡安稳觉的时候!我们闭着眼可别人睁着眼呐!” 韦 氏:“〈笑道〉哼,谁敢跟邦相说半个不字,谁又敢跟我说半个不字?啊——哈哈哈,她阿花,她阿林,还有那个小娃崽,又能怎么样?” 陆 玉:“〈急着直搓手〉说的就是这个小娃崽,哎呀我的好表妹!” 韦氏狠狠瞪了陆玉一眼。 陆 玉:“〈忙堆笑〉夫人,是夫,夫人!〈脸色略变,再次贴近韦氏耳朵〉你想想啊,那个小娃崽是土司世子的唯一儿子,这土司之位,哎呀!邦相不过是趁着督府衙门不懂内情的便宜,人家那边,能没想法?人家那边,能闭起眼睛睡觉?” 韦氏一轱碌地坐了起来,瞪着陆玉。陆玉也在盯着她。 韦 氏:“〈突然高声叫道〉来人——” 一老仆妇人入内。 老仆妇人:“夫人有什么吩咐?” 韦 氏:“快把老爷叫来!” 老仆妇人:“是——〈施礼转身而去〉” 32、乡下林氏住室 日——外 林氏夫人病倒了,额头上敷着热毛巾,有气无力地和阿花夫人说着话。 阿花给林氏夫人喂了最后一口粥,放下了碗。 阿 花:“〈拉着她的手〉姐姐,再怎么着,也没有家破人亡那日子的难熬了,眼看芝儿也懂事了,还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呢?” 阿 花:“〈站了起来,轻松地〉嗨,看姐姐说得,布洛陀祖公造了世间万物,就是让鸟、虫、兽、鱼都有饭吃!待会儿,我和芝儿就要到河里捞虾、捉鱼,晚上我们吃虾吃鱼,保管让姐姐吃得肚子溜圆,比房东老阿公家的猪吃得还饱!” 阿 阿花夫人说完出了门,林氏夫人笑意还挂在脸上,她又轻轻闭上了眼养神。 33、田州土司府廊道 日——外 岑邦相一脸玩劣相,大摇大摆地走着,朝韦氏住室方向走来。 几个下人小心地侍候跟在身后。 34、韦氏住室 日——内 岑邦相一走入韦氏内室,看到韦氏和陆玉一脸板着脸,不禁有些发愣。 岑邦相把头像拨浪鼓似地左右转了转,才定睛望着母亲。 岑邦相:“阿妈,发生什么事了?” 陆 玉:“〈拍着大腿〉哎哟我的老爷,你的脑壳可真得醒醒水呀!” 岑邦相:“〈打了一个转,坐在另一张椅子上,满不在乎地〉哈,表舅,你是蛤蟆一喊,就怕天塌,一有动静就扑通往塘里跳哪!” 陆 玉:“〈急了〉我的外甥老爷,你说说,这土司之位,按祖宗之法,是不是土司世子的?” 岑邦相:“是啊?将来我有了儿子,就要立为世子!” 韦 氏:“〈站了起来,指着岑邦相脑门〉蠢!你二哥就是世子!” 岑邦相:“〈不明白地〉可他死了呀!” 陆 玉:“世子的儿子是当然的土司继承人,你还不明白啊?” 岑邦相:“〈恍然大悟地〉哦,那个娃崽——〈皱起了眉头〉” 陆 玉:“我的老爷,土司之位你的屁股可没坐稳哟,卢苏那老鬼对我们不阴不阳,如果他和那个娃崽勾结起来,〈一拍大腿〉这麻烦可就大喽!” 岑邦相一时脸变形起来,眉眼变得狰狞。 岑邦相:“你说怎么办?” 陆 玉:“〈贴近耳朵〉心狠坐得江山,一时也不好对卢苏老鬼下手,先做了那个小娃崽——〈作个杀人的手势〉” 岑邦相的眼睁得老大,渐渐射出狠毒的光。 35、乡下院落 晨——外 阳光刚照到院落,院落角的灶台上就烧起一锅粥,呼哧地冒着气。 一身农妇打扮的阿花夫人低头吹着火,火蹿了起来。 阿花夫人走到院子中央,望着岑芝和林氏住室笑笑。 阿 花:“芝儿,太阳晒屁股了,起来喝粥,跟着阿婆挖红薯了!” 36、林氏住室 晨——内 和岑芝并排睡着的林氏推起了岑芝。 岑芝哧溜爬起来,穿起了衣服,一边答应着。 岑 芝:“好呀阿婆,挖了红薯还去捉鱼?” 37、乡下院落 晨——外 阿花开始盛粥,放到桌子上晾。 阿 说着,林氏夫人和岑芝走出了屋门。 38、别人家收割过后红薯地 日——外 农妇打扮的阿花夫人背着一个筐,和提着小筐的岑芝来到一片已挖过的红薯地上。 地头有一个老头牵着一头老牛正在吃草。 阿花认出老头就是陆阿公。 阿 陆阿公:“〈忙向上躬身〉夫人,是啊是我们家的地,都,都挖过了——壮人按布洛陀祖公的吩咐,收谷子要留下给鸟吃的;收红薯要留给野猪吃的。鸟和野猪都有得吃,还会没有夫人和少爷吃的吗?挖吧挖吧!” 阿 阿花夫人和6岁的岑芝欢快地挖着红薯,陆公公在地头乐哈哈地抽着烟杆看着。 39、小河沟 黄昏——外 满脸泥的岑芝从沟里探出头,兴奋得满脸放光。 岑 芝:“〈高高举着手中的一条野鲶鱼〉阿婆,你看呀——” 正在另侧挖野菜的阿花夫人看到,笑逐颜开。 阿 岑芝从沟里出来,把鱼放在鱼篓里,蹲在阿 阿 岑 芝:“那,什么叫责任呢阿婆?” 阿 岑 芝:“〈拍拍脑袋〉我好像明白了阿婆!” 突然,岑芝的眼睛睁大了,他发现不远有一条胖蛇。 岑 芝:“〈低声地〉哎,阿婆,看哪——” 阿花夫人看到,悄悄拿起了一堆细木条,蹑手蹑脚过去,一下子夹住了蛇脖子。 阿花夫人一把捏住了蛇头。 岑 芝:“〈高兴地拍起小手来,又蹦又跳〉今晚有鱼又有蛇肉,噢,有蛇羹吃喽!” 40、路上 傍晚——外 阿花挑着担子,担子上满是野菜和红薯,岑芝吃力地提着鱼篓,二人满载而归。 快到走村口,突然,夕阳下的田野中农妇们齐唱花神歌。 花神歌:正月茉莉花,二月野玫瑰。 三月桃花开,四月山姜花。 五月红石榴,六月满塘是荷花。 九月菊花黄,十月辣椒花。 冬月野牡丹,腊月开梅花。 花开花落催新芽,人人都唱花神歌—— 阿花夫人和岑芝看着这一动人的景象,脸上的笑容就像天边的云霞。 41、乡下院落 傍晚——外 阿花夫人和岑芝推门而入,十分惊喜,因为院落里竟然堆满了各种可吃的东西。 阿 突然,院门又被推开了,一群乡亲手上提着各种东西进来。 农妇甲:“来,来,我这有几斤米,给夫人少爷熬粥喝!” 壮汉乙:“我家去年还剩了好多花生,给少爷吃!” 阿花推推不动,只好笑意盈盈地看着乡亲们放下东西。 林氏夫人扶着内屋门框看着,脸上是一副感激的微笑。 农妇甲:“阿 壮汉乙:“夫人,少爷,不用说,你们是落难的人,可布洛陀祖公说过,天生万物是让人用的,我们有一碗粥喝,就有你们的半碗!” 阿 花:“〈招呼岑芝向乡亲们掬躬致谢〉芝儿啊,快谢谢阿叔阿婶!谢谢啊!” 岑芝忙不迭地和阿花向各位乡亲行礼,一派笑意融融景象。 42、乡村夜景空镜 月亮在云层中半明半暗,月光下的村中景物模模糊湖,偶尔有狗吠的声音。 43、村中道路 夜——外 一伙人鬼鬼祟祟潜入,手持刀剑,在月光下面孔若隐若现,半蒙着面。 44、乡下院落墙外 夜——外 这伙人紧贴着墙跟,慢慢地摸到了阿花夫人她们住处院墙外。 东张西望了一阵,搭着人梯,攀上了墙,一个一个接着跳下去。 45、乡下院落 夜——外 这伙人迅速围住了住室门口,撒开阵式,为首的举起了刀,就要一脚踹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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