熄灭工作室的灯,天边已经发白了,想想一会儿还得上班去,我来不及洗漱就钻进了被窝里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便过起了白天为生计而奔波,晚上为理想而拼命的生活,日复一日。
我不知道如何去定位自己的身份,网络管理员(我的真实工作)?音乐制作人?歌手?还是兼而有之?一直到现在,我都弄不清楚,当然,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为之努力已久的《音陀螺》诞生了。
爱上僚歌,很偶然,因为那首《命中注定》;唱上僚歌,一发不可收拾,从《壮家娃》开始。
我没有办法准确地形容我跟音乐之间的真正关系:专业?怎么可能,我只在小学的时候上过音乐课;爱好?不,不仅仅是爱好,因为我看得跟生命一样重。或许,音乐就是我的生活方式。然而,我和僚语之间的关系毋庸置疑,那是我的母语。作为僚人,一个以音乐为生活方式的僚人,写僚歌,唱僚歌,似乎也就天经地义了。
说来也巧,我开始接触僚语歌曲的时候,自己的工作室也刚刚组建起来,于是,凭着一点点的天赋,一点点小聪明,也得力于站长红棉树的大力支持,在这一年时间里《壮家娃》、《木棉舞曲》、《映山红》、《蝶恋花》等等作品陆陆续续问世了。每一个作品制作完成的时候,总有一种脑汁被榨干的感觉,而每次得到肯定的时候,自己那颗小小的虚荣心也会感觉无比快慰。做音乐,让我痛,并快乐着。
一年的努力,一年的积累,我自感有了些许的成果,《音陀螺》也因此跟大家见面了,对我而言,除了欣慰,还是欣慰。之所以把专辑的名称定为“音陀螺”有两点原因:一是“音陀螺”为壮语“Eng
Tojrauz”(壮家娃)的谐音;二是我把自己比作一边不停地旋转、一边发出音乐的陀螺,并且将不断地旋转下去,不断地做出更好的音乐。
很多人,包括我身边的一些人对我的做法不太理解,因为我所作的这一切没有任何实实在在的收益和回报,在他们看来只是浪费精力,浪费时间,甚至是不务正业。其实,我做僚语音乐的初衷很简单,自己喜欢,也希望更多的僚人、更多的人喜欢。出专辑也不是我的最终目的,最重要的是让更多的僚人,尤其是年轻人能感觉到我们自己的音乐也可以很时尚,很现代,很出色,从而更加热爱自己的民族。我之所以这么做,就是因为我喜爱,我快乐。我深信,僚人的现代音乐总有一天能走向市场,被更多的人所肯定和接受。路很长,很曲折,但是我会努力。
一年了,实在有些疲惫了,需要放松一下,也许从今天开始,我可以睡一个安稳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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